初夏的晨光如金色薄纱,轻柔地洒在重修过的朱雀大街上。
青石板路被冲刷得光可鉴人,泛着清冷的光泽。
沿街商铺早早开张,店主们站在门口,热情地招呼着过往行人,叫卖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热闹的市井乐章。
一队身着玄甲的凤隐卫策马而过,马蹄声哒哒作响,清脆而有力。
玄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诉说着他们的威严与使命。
百姓们纷纷避让,动作中带着几分熟练,眼中却不见惧色,反而带着几分敬意,目光追随着那队凤隐卫,直至他们消失在街道尽头。
昭阳殿内,气氛庄重而肃穆。
昭凰端坐在龙椅之上,身姿挺拔,如同一棵傲立的青松。
此刻,她正专注地听取工部禀报,眼神紧紧盯着工部尚书手中的图纸,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昭凰长公主殿下,新修的漕渠昨日通航,第一批粮船已顺利抵达京城。”工部尚书双手呈上图纸,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与期待,“按您的吩咐,沿途设了十二处闸口,可保漕运四季畅通。”
昭凰微微点头,伸出纤细却有力的手指,仔细察看图纸。指尖在某个闸口处轻轻一点,动作精准而果断:“这里的堤坝再加高三尺。”
“可是……这处从未发生过水患……”工部尚书面露犹豫,微微皱眉,小心翼翼地说道。
昭凰抬眼,目光如炬,直视着工部尚书:“今年不会,明年呢?后年呢?治水之道,在于防患于未然。”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不容置疑。
工部尚书闻言,顿时汗颜,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连忙躬身道:“臣明白了。”
这时,玄雀悄无声息地出现,她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待工部尚书退下后,她方才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地禀报:“主子,萧丞相和宁太傅求见。”
昭凰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让他们进来。”
萧子轩和宁谨忠一前一后步入殿中。经过闭门思过,二人神色间少了往日的倨傲,多了几分沉稳。萧子轩身着一袭紫色长袍,头戴官帽,步伐稳健;宁谨忠则穿着一身青色长衫,面容和蔼,眼神中透着一丝睿智。
“老臣特来向公主复命。”萧子轩呈上奏折,声音洪亮而有力,“这是老臣整理的吏治新策。”
宁谨忠也奉上文书,微微躬身:“这是老臣拟定的科举改革方案。”
昭凰细细翻阅,手指在奏折和文书上轻轻滑动,时而皱眉思考,时而微微点头。良久,她方道:“萧丞相提议的官员考核制度,倒是颇有些新意。”
萧子轩躬身,态度谦逊:“老臣闭门期间反复思量,觉得与其事后惩处,不如事前防范。”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在为过去的错误忏悔诚恳。
“宁太傅这个增加武举的建议也很好。”昭凰合上文书,目光落在宁谨忠身上,“西凤需要的不只是文臣,更要有良将。”
她走到萧子轩和宁谨忠面前,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们:“既然二位有心革新,本宫便给你们这个机会。萧丞相负责整顿吏治,宁太傅主持科举改革。”
二人齐齐跪拜,声音激昂:“臣定不辱命!”
待他们退下,青鸾轻步走到昭凰身边,轻声说道:“主子当真要用他们?”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
昭凰望向殿外,眼神深邃而悠远:“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况且……”她指尖轻抚琉璃凰羽印,那印章散发着温润的光芒,“总要给愿意改变的人一个机会。”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
东海望凰台,沧溟煦正在巡视新建的港口。他身着一袭白色长袍,腰束玉带,头戴金冠,面容冷峻而帅气,眼神中透着一股王者之气。
“陛下,南海商路已经打通,第一批商船三日后启航。”长风快步走来,单膝跪地禀报,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按您的吩咐,船上都插着西凤的旗帜。”
沧溟煦颔首,目光望向远方的大海:“告诉商队,遇到西凤的船只,务必礼让三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对西凤的尊重。
“还有……”长风犹豫片刻,微微皱眉,“太上皇又让人从南海运来一船珍珠,说要贺昭凰公主新政初显。”
沧溟煦扶额,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父王这是要把整个南海都搬空吗?”
长风忍笑,嘴角微微上扬:“太后娘娘也准备了一船东海珊瑚,说不能输给太上皇。”
这时,一骑快马疾驰而至,马蹄声打破了港口热闹的氛围。马上的士兵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陛下!西凤来信!”
沧溟煦展开信笺,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信上只有寥寥数语,提及新政推行顺利,漕运整顿初见成效。最后一行小字却让他唇角微扬:“望凰台的图纸,我很喜欢。”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柔,仿佛看到了昭凰那绝美的面容。
东溟皇宫内,崔皇后正在御花园散步,她身着一袭华丽的凤袍,头戴凤冠,面容温婉而端庄。忽见定国公匆匆走来,他的步伐急促,脸上带着一丝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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