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敢诬陷他偷车票,索性以谣还谣——看谁先撑不住。
话音未落,中院已传来“啪”的脆响。
这话正中贾东旭心病。他本就疑心傻柱殷勤过头,被杨建一挑明,脸色顿时阴云密布。
“放屁!你这是存心毁秦姐名声!”傻柱急赤白脸地嚷。他满心只惦记秦淮如,哪还顾得上看贾东旭铁青的脸。
果然,贾东旭太阳穴突突直跳。当着自己面还敢“秦姐长秦姐短”,真当他是死的?
“傻柱,再往我媳妇跟前凑,老子打断你的腿!”撂下狠话,他摔门冲回家。
“东旭你听我——不是那样的!”傻柱追了两步,却被中院响亮的耳光声钉在原地。他攥着拳头浑身发颤,却不敢再往前半步。
“杨建!”傻柱扭头嘶吼,“再满嘴喷粪,老子弄死你!”眼角却瞟着后院——马大锤要是在,他可不敢动手。
杨建嗤笑:“刚才不是挺横吗?”
院墙那头传来女人压抑的啜泣,他心下暗爽。贾东旭往日没少作践他,如今后院起火,活该!
傻柱气得两眼发黑,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大院记事
七十一号院的龙家旁枝蔓延,七十二岁的飞老膝下有只九岁的小鹿,最爱听人说书。
此时他正懊恼地捶着脑袋——都怪自己多嘴招惹杨建,害得秦姐挨了耳光,往后连见面都难了。越想越窝火,竟抡起胳膊扇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情景把杨建逗乐了:见过舔狗,没见过舔成这样的。贾东旭管教自家媳妇,你倒先心疼上了,还自扇耳光。
闫阜贵父子看傻了眼,心道这傻柱果然名不虚传。
傻柱被众人古怪的眼神盯得发毛,差点又要抬手打自己——怎么竟做出这等蠢事?终究还是憋住了,耷拉着脑袋快步逃离,省得再被人当猴看。
三大爷,我的鱼呢?
杨建没理会离去的背影。
闫阜贵忙不迭转身进屋,拎出两条活蹦乱跳的鲜鱼:养在水桶里,新鲜着呢!
有心了。
杨建接过鱼篓,指间微动使了个灵钩引的手法,顿时鱼尾不再扑腾。闫家父子看得目瞪口呆,先前将信将疑的心思,此刻倒真信了几分这钓鱼王的名号。
次日清晨,杨建骑车上班时引得众人侧目。认出他的人倒不稀奇——二十岁的六级钳工,厂里配辆自行车算什么?他自不知旁人议论,停好车便径直往车间走去。
车间里,熟悉的对话声再次响起。
杨建,今天还是加工六级零件吗?谢全才站在工作台旁问道。如今的他不再自作主张,而是习惯性地等着杨建来做决定。
上午先练练手,下午想试试七级零件。杨建边说边整理工具。如今的他已经能在一个上午完成整批六级零件的精加工,而且成品基本都能达到特级标准。
谢全才点头应道:那我去领料。两人一前一后走向仓库。
工作台上,锉刀与金属的摩擦声此起彼伏。不到正午,杨建就完成了全部加工。这次的作品比以往更出色,每个零件都达到了特级标准。他隐约感觉到,体内那股神秘的气息正在潜移默化地提升着他的工艺水平。
转头看向师傅那边,杨建发现谢全才才完成半数不到的零件。他站在一旁观察片刻,适时地指出几个常见的操作误区。这些指点让谢全才的技艺明显提升,一下子就达到了六级钳工的顶尖水准。
多亏了你!谢全才脸上乐开了花。
先别急着高兴,杨建学着师傅往日训人的口吻说道,要考七级证还得下苦功夫,您可别骄傲自满。
好小子,倒教训起我来了!谢全才笑骂着收起工具。虽然嘴上不服,心里却把徒弟的话记下了。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他招呼道:走,吃饭去!
这就来!杨建爽快地应道。
杨建点头应允。灵
两人一同走向食堂。
沿途偶遇工友问好,皆是简单寒暄,再无人像上周那般热情,更不见有人张罗着介绍女儿拜师的事。到了饭堂,杨建特地排在傻柱负责的窗口前。
这傻柱望见他来,顿时火冒三丈,将铁勺往锅里一摔,转身就往后厨走。马华连忙上前接替,心里却乐开了花——能为主人盛饭,正是他这忠心耿耿的随从求之不得的。
所谓傻柱,挨过李承德的训诫后,哪还敢像从前那般抖勺扣量?何况李厂长亲口允诺升他做七级炊事员,借他十个胆也不敢造次。可偏偏对上杨建这个冤家,人前只能恭恭敬敬伺候着,心里那股邪火直往脑门蹿。干脆眼不见为净,撂挑子走人。
马华挑两个最暄乎的馒头,舀了冒尖一勺肉菜,实打实往杨建饭盒里盛。这情景若是让傻柱看见,怕是要当场背过气去。
杨建端着饭刚在谢全才对面坐下,老谢就挤眉弄眼:傻徒弟,那边高家姑娘巴巴望着你呢,跟我这糟老头子凑什么热闹?
果然见高玥独坐一桌,见他望来,还挥手招呼。杨建哪有耽搁的道理,三两步走过去挨着姑娘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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