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问时间: 201X年X月XX日 13时15分
讯问地点: 日华友好医院 临时专案组审讯室
讯问人: 警视厅搜查一课警部补 田中诚
记录员: 巡查 长谷川亮
被讯问人: 高松灯、萧瑞娜
临时征用作审讯室的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人。
这里半年前曾是沸沸扬扬的“日华友好医院间谍事件”专案组的据点,如今墙上还留着地图和案情板的褪色痕迹。冰冷的金属桌将房间一分为二,对面坐着两个神情疲惫的“女孩”,一个穿着朴素的工装,另一个则美得有些反常。
警部补田中诚将两杯冒着热气的纸杯茶推了过去,目光在两人脸上不动声色地扫过。
问: “我们是警视厅的警察(出示警察手册)。关于今天上午在花咲川女子学园门前发生的事件,需要向两位了解一些情况。希望你们能如实回答。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将被记录,可能会成为法庭证供,明白吗?”
答(高松灯): (声音细若蚊蝇,紧张地点了点头)“……是。”
答(萧瑞娜): (用流利的日语回答,声线清亮,与他那张柔美得过分的脸形成一种奇妙的反差)“明白了,警官先生。”
田中诚的目光在萧瑞娜脸上多停留了两秒。
资料上写着“男性,27岁,华国国籍”,但眼前这张脸,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如果不是喉结的线条和接近一米七五的身高,任谁都会以为他是个顶级的美少女。
华国人.......牛逼.......
问: “那么,请先说一下你们的基本情况。”
答(高松灯): “我叫高松灯,1X岁……是响町法国工厂的工人兼职月下狂想曲服务员。和、和晃……一起住在……”
答(萧瑞娜): “我叫萧瑞娜,27岁,华国人,现在是自由职业。和灯一样,住在响町的‘月下狂想曲’酒吧B栋。”
问: “嫌疑人影山,以及在事件中受伤的小陈,你们都认识,对吗?”
答(萧瑞娜): “是的。影山先生之前也住在B栋,就在我们隔壁。因为……因为拖欠了几个月的房租,昨天被房东赶出去了。小陈……陈君是灯的同事,在工厂认识的。”
问: “影山被赶出去的时候,情况怎么样?”
答(高松灯): (身体微微发抖)“他……他很激动,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一直在说他的曲子被人偷了,说这个世界对他不公平……还说要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我们……我们当时很担心。”
问: “所以,今天早上你们看到他开着大巴车,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答(萧瑞娜): “我们只是猜测!我们只想去阻止他!我当时在酒吧里,灯和晃……小陈先生跑来找我,说看到影山先生偷了一辆大巴车往花咲川的方向开走了。我们觉得不对劲,就马上让陈君开车追了过去。”
田中诚的指尖在桌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
问: “小陈,也是响町法国工厂的工人,对吧?一个普通的工厂工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商务车,然后做出用自己的车去撞击大巴车这种……堪称英勇、但也极度危险的举动?”
这个问题让房间里的空气凝固。
答(萧瑞娜): “……陈君他……他就是个很善良的人。他应该看到大巴车马上就要撞到学生了,根本来不及多想……他只是……做了他认为对的事情。”
萧瑞娜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但田中诚总觉得太平淡了,像是一份提前准备好的标准答案。
问: “那么,高松晃先生呢?根据我们的调查,事发时他也在小陈的车上。现在他在哪里?”
高松灯的头埋得更低了,肩膀开始轻轻抽动。
答(萧瑞娜): (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和迷茫)“我们也不知道。发生撞击后,现场一片混乱。我和灯被晃丢下了车,后来想去查看陈君和晃先生的情况,但到处都是尖叫的人群和警察。等我们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晃先生就不见了。我们以为……以为他可能被当做伤员送到别的医院了。”
问: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在现场消失了?”
田中诚的语气加重了几分,“他没有手机吗?你们没有试着联系他?”
答: “晃先生他……情况有点特殊。” 萧瑞娜斟酌着词句,
“他脑子……受过伤,有点不记事,也没有手机。平时都是灯在照顾他。”
工厂工人、失意的作曲家、见义勇为的异国好青年、脑子有问题的失踪者……
所有元素交织在一起,构成一个离奇又巧合的故事。
田中诚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柔弱得仿佛随时会碎掉,一个冷静得有些过头。他知道,他们说的很可能都是“事实”,但这些事实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多没有说出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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