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城外的新兵训练营,已经扩展成连绵十里的营地。
清晨的号声刺破薄雾,五万新兵在操场上列成方阵,灰布军装在朝阳下泛着柔和的光。
他们中有扛着锄头来的农民,有背着书包的学生,有穿着工装的工人,还有穿着旧东北军制服的老兵,此刻都站得笔直,目光齐刷刷地望着高台。
吴邪站在高台上,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人头,心里涌起一股热流。
三个月前,新一军还只有几万人,如今各个县城总兵力已达五十万,其中战斗人员四十万——这个数字背后,是东北百姓对鬼子十四年的积怨,是对收复故土的渴望。
“弟兄们!”吴邪的声音通过扩音喇叭传遍营地,带着金属的震颤,“你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过去,但从今天起,你们只有一个名字——新一军战士!你们手里的枪,不是烧火棍,是打鬼子的利器;你们脚下的土地,不是别人的,是咱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家!”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震得高台上的木板都在抖。一个穿着东北军旧军装的汉子,举着手里的步枪高喊:“跟着吴军长,打跑小鬼子!”
喊声像投入油锅里的火星,瞬间点燃了全场。
“打跑小鬼子!” “还我东北!”的口号声浪此起彼伏,惊得天上的飞鸟都四散开来。
这支部队里,藏着太多故事。
三营的王铁柱,原是锦州的农民,爹娘被鬼子杀了,他揣着把柴刀就来参军,现在已是能熟练使用M1加兰德的班长;五连的林晚秋,那个曾是女中的老师,如今穿着军装,正在给新兵们教文化课,黑板上写着“抗日救国”四个大字,粉笔末落在她的军帽上,像落了层雪。
东北军旧部的加入更是让队伍添了硬气。
原东北军第十七旅的一个团,在团长马占山的带领下,从关内辗转三个月,穿过日军封锁线,全员投奔而来。
马占山带着团旗走进指挥部时,旗子上的“东北军”三个字已经磨得发白,他“啪”地立正敬礼:“军长,俺们团八百多人,都是能打硬仗的,求您给个机会,让俺们杀鬼子报仇!”
吴邪握着他的手,看着他虎口的老茧和肩上的旧伤,心里沉甸甸的。
“马团长,欢迎归队。”他指着外面的训练场,你的人熟悉枪炮,就去当教官,带带新兵。
像这样整建制投奔的东北军旧部,三个月来已有近五万人。
他们带来了战斗经验,带来了对日军的刻骨仇恨,更带来了东北军讲武堂的底子——不少人会开坦克、能修枪炮,甚至有二十多个曾在讲武堂航空班学习过的老兵,看到新一军的战机,眼睛都亮了。
“军长,俺们能开那铁鸟!”一个叫周大勇的老兵,拍着胸脯保证,他袖口还留着航空班的徽章,当年在讲武堂,俺们可是飞过霍克Ⅲ的!
吴邪看着他眼里的渴望,当即拍板:“沈队长,把他们编入飞行大队,好好练练。”
沈玉薇正在检修战机,闻言笑着点头:“正好缺人手,周老兵,可别给讲武堂丢脸啊!”
周大勇黝黑的脸上露出憨笑,搓着手说:“放心,不出一个月,保管把新战机飞得比鬼子的快!”
武器库里,新兑换的装备堆成了山。
一箱箱M1加兰德步枪码到屋顶,枪身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枪托的木纹清晰可见。赵龙拿着清单,一项项核对:“五万支步枪,两千挺重机枪,五百门迫击炮……军长,这波兑换,花了两千三百万积分,快过半了。”
吴邪走进仓库,拿起一支步枪,拉开枪栓,动作流畅清脆。
“积分没了可以再赚,弟兄们有趁手的家伙,才能多杀鬼子。”他掂了掂枪身,递给旁边的新兵,试试,这枪比三八大盖好使。
新兵紧张地接过,手指在扳机上摸索,老兵在一旁指导:“这是半自动的,打完一发自动上膛,记住三点一线……”
更让士兵们兴奋的是新到的重装备。
二十架P47战机停在机场,机翼下的航弹闪着黑亮的光,机械师们正在给引擎加注润滑油,油桶碰撞的“叮当”声格外悦耳。
周大勇和几个老兵围着战机转,手在机翼上轻轻摩挲,像在抚摸老朋友。
“这铁鸟比霍克Ⅲ强多了!”周大勇看着仪表盘上的指针,眼睛发亮,马力足,载弹多,跟鬼子的零式干,准赢!
坦克库里,一百辆崭新的虎式坦克并排停放,履带在水泥地上压出浅浅的印痕。
张猛正带着坦克兵们熟悉操作,他钻进驾驶舱,拉动操纵杆,坦克缓缓前进,炮塔灵活转动,主炮对准靶场的标靶。
“轰”的一声,靶标应声粉碎,车组人员齐声叫好。
“这玩意儿,比咱以前缴获的鬼子坦克强十倍!”一个坦克兵抹了把脸上的油污,笑得露出白牙,等练熟了,保管把小鬼子的铁皮壳子全掀了!
训练场上,各部队正进行着针对性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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