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的城楼在初冬的寒风中屹立,青砖墙体上布满岁月的刻痕,却在新一军的修缮下透着新的威严。
城楼垛口后,重机枪的枪管裹着防冻套,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关内,炮位里的加农炮炮口微微上扬,炮身上的白霜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里是第五师姚青山部的防区,一个师的兵力,依托着数月来精心构筑的堡垒群,像一颗楔子,钉在东北与关内的咽喉要道。
姚青山站在城楼最高处,手里的望远镜正对着关内的方向。
镜头里,国军两个军的营地在平原上铺开,连绵数里,炊烟袅袅升起,隐约能看到士兵们在操练,刺刀的反光像散落的星星。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望远镜递给身边的参谋:“看看,重庆这是既想给鬼子看,又想给咱们施压,算盘打得真精。”
参谋接过望远镜,镜头扫过国军的炮兵阵地,那里的火炮数量不少,却多是老式的山炮,根本啃不动山海关的混凝土堡垒。“师长,他们真敢动手?”
“敢不敢另说,”姚青山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军靴在结冰的城砖上碾出轻微的声响,就算他们铁了心,这两个军也得在关下躺平,你数数咱们的堡垒——
他伸手指向关隘两侧的山脊,“从山脚到山顶,三层火力网,暗堡套着明堡,重机枪交叉射击,别说两个军,再来两个也够呛。”
关隘两侧的山头上,确实藏着肉眼难辨的杀机。
钢筋水泥浇筑的暗堡只露出射击孔,伪装网和枯枝覆盖在上面,与山林融为一体;山腰处的交通壕四通八达,士兵们可以在掩体间快速转移;山脚的雷区里,反步兵雷和反坦克雷层层叠叠,引线连接着远处的起爆器,只要国军敢靠近,就能瞬间炸出一片火海。
炮营的阵地藏在山坳里,十二门加农炮对着关内的必经之路,炮口前的积雪被清扫得干干净净,炮手们正用绒布擦拭炮管,防止结霜影响精度。
炮长老王蹲在炮座旁,给新兵讲解射击诸元:“看见那片白杨树没?国军要是从那边来,标尺定在一千二,三发急速射,保证把他们炸回姥姥家。”
新兵们听得认真,手里的记录本上画满了草图。
他们大多是本地的农民,家就在山海关附近,知道守住这里,就是守住身后的亲人。
一个刚满十七岁的炮手,爹是修堡垒时牺牲的民工,他攥着铅笔的手格外用力,笔尖几乎要戳破纸页:“俺爹说了,这关隘就是咱家的墙,谁也不能拆。”
就在山海关严阵以待时,齐齐哈尔前线的战斗已到了白热化。
新一军的坦克群在付出三十辆的代价后,终于撕开了日军的第二轮防线。
李大胆的指挥车履带裹着血肉和冻土,炮管上的烟痕层层叠叠,他打开舱盖,吼着让后续部队跟上:“弟兄们,鬼子的第三道防线就在前面,冲垮它,今晚到齐齐哈尔城里喝热汤!”
坦克后面,步兵们踩着炮弹坑冲锋,M1加兰德步枪的枪声密集如织。
赵龙的第一师负责右翼,士兵们刚冲上一道土坡,就遭到日军暗堡的阻击,机枪子弹打得冻土飞溅。
“火箭筒!”赵龙嘶吼着,身边的火箭筒手迅速架起武器,“轰”的一声,暗堡的射击孔瞬间被炸开,里面的机枪戛然而止。
左翼的周卫国第七师打得更巧,周小静带着女子亲卫团的队员,趁着夜色摸到日军防线后方,用消音手枪解决了哨兵,然后将炸药包贴在弹药库的墙壁上。
引线“滋滋”燃烧时,她们像雪地里的影子般迅速撤离,几秒钟后,巨大的爆炸声震得大地发颤,日军的弹药库变成了冲天的火炬,照亮了半边夜空。
“就是现在!”周卫国举着指挥刀冲锋,士兵们借着爆炸的混乱,像潮水般涌上日军的战壕。
刺刀捅进日军胸膛的闷响,士兵们的呐喊,手榴弹的爆炸,在雪夜里汇成一片厮杀的狂潮。
日军的第二道防线本是依仗着一条宽十米的反坦克壕和两侧的碉堡群,如今反坦克壕被坦克填出了缺口,碉堡群被特种大队逐个端掉,剩下的士兵失去了依托,只能在雪地里顽抗。
一个日军少佐举着军刀反扑,刚劈倒两个新兵,就被周小静从侧面一枪击中咽喉,鲜血喷在雪地上,像绽开一朵丑陋的花。
女子亲卫团的队员们此刻成了战场上最亮眼的风景。
她们穿着黑色作战服,白色的披风,在雪地里穿梭如飞,消音手枪精准点射,匕首解决近距离的敌人。
一个队员被日军的刺刀划伤了胳膊,鲜血染红了衣袖,她却反手将匕首捅进对方的心脏,眼神冷得像冰——强化剂赋予的体能和雷霆小队的训练,让她们的战斗力远超普通士兵,连雷战的特种队员看了都咋舌。
“这帮姑奶奶,比爷们还狠!”一个特种队员躲在掩体后,看着周小静一脚踹飞日军军官,忍不住咋舌。
雷战拍了拍他的头盔:“狠才好,能活着比啥都强。”他举起望远镜,观察着日军的溃退路线,通知炮兵,往西北方向延伸射击,别让鬼子跑回第三道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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