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基地附属医院的产房外,走廊的白炽灯泛着清冷的光。王建国背着手来回踱步,皮鞋踩在水磨石地面上,发出规律的“嗒嗒”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清晰。他身上还带着实验室的金属味,刚才接到妻子林岚羊水破了的消息时,他正在调试“火种源医疗辅助仪”的最后参数——那台仪器能实时监测产妇体征,精度比传统设备高30%,此刻正安静地在产房里运行,屏幕上跳动的绿色曲线,是他此刻唯一的慰藉。
“建国,别转了,头晕。”母亲坐在长椅上,手里攥着个红布包,里面是她连夜缝制的小被褥,针脚细密,还绣了个歪歪扭扭的“福”字。“医生说了,林岚身体好,肯定顺顺利利的。”话虽这么说,她的手却在微微发抖。
王建国停下脚步,给母亲递过一杯热水:“妈,您放心,产房里的设备都是最好的,还有……”他压低声音,“我在仪器里加了点空间泉水的成分,能安神补气,比任何补品都管用。”空间仓库里的泉水,是火种源能量滋养出的特殊水质,长期饮用能强身健体,他平时舍不得多用,这次特意留了最好的一瓶,提前交给了护士长。
正说着,产房的门开了条缝,护士探出头来:“王主任,产妇宫口开得有点慢,您要不要……”
“我进去看看。”王建国没等护士说完就迈步上前。他不是不信医生,只是亲手调试的设备,只有他最清楚如何优化参数——屏幕上的心率曲线刚才有一瞬间的波动,虽然在正常范围内,但他不允许有任何风险。
产房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淡淡草药混合的气息。林岚躺在床上,额头上满是汗珠,咬着嘴唇没吭声,看见王建国进来,虚弱地笑了笑:“你怎么来了?不是说……男人不能进产房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王建国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在她手腕上的脉搏处搭了搭——这是他跟着基地老中医学的,能通过脉象判断身体状态。“别硬撑,疼就喊出来。”他调出仪器面板,将镇痛参数微调了0.5个单位,“这样能舒服点。”
林岚是基地的生物研究员,当年因为共同研发“火种源适配人体的可行性”项目相识,她性子坚韧,从不叫苦,此刻却忍不住红了眼眶:“建国,我有点怕……”
“别怕。”王建国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银色长命锁,是用火种源边角料打磨的,温润如玉,“你看,我早就准备好了。等孩子出来,就给他戴上,保准平平安安。”
这把锁他打磨了三个月,锁身上刻着细密的纹路,看似装饰,实则是微型能量循环装置,能形成一层微弱的防护罩,抵御常见的病毒和细菌。林岚摸着锁身,感受着那股淡淡的暖意,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窗外的天慢慢亮了,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仪器屏幕上,将绿色的曲线染成了金色。上午八点零三分,一声响亮的啼哭突然划破寂静,像道惊雷,炸得王建国心头一震。
“生了!是个男孩!六斤八两!”医生抱着裹在红布里的小家伙走过来,脸上带着笑意,“母子平安!这孩子哭声真有劲,将来肯定是个壮小子!”
王建国凑过去,看着那个皱巴巴的小婴儿,眼睛紧闭着,小拳头却攥得紧紧的,忽然觉得鼻子一酸。他活了两辈子,经历过四合院的尔虞我诈,闯过国际商战的刀光剑影,此刻面对这个软软糯糯的小生命,却手足无措,连碰都不敢碰。
“抱抱他啊。”林岚笑着推了推他的胳膊。
王建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医生把孩子放进他怀里。小家伙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睁开眼睛,眼珠黑亮,直勾勾地看着他,然后小嘴一咧,居然笑了。那一瞬间,王建国觉得之前所有的辛苦都值了——那些深夜的研发,那些国际上的博弈,那些藏在暗处的算计,不都是为了能让这样的笑容,安安稳稳地绽放吗?
他把那把银色长命锁轻轻戴在孩子脖子上,锁身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发出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微光,然后隐没不见。
母亲和父亲在外面听见消息,激动得互相搀扶着,眼泪止不住地流。父亲掏出个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块温润的玉佩,是他当年结婚时给母亲买的,后来一直收着:“给孩子戴上,这玉能辟邪。”
王建国把玉佩也系在孩子身上,看着那小小的身影被两种不同的“守护”环绕着,心里踏实得很。
中午时分,何雨水匆匆从学校赶来,手里拎着个保温桶:“哥,我炖了鸡汤,给嫂子补补。”她趴在婴儿床边,看着小家伙咂嘴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他长得真像你,特别是这眉毛,英气!”
王建国看着妹妹,又看看妻子和孩子,再看看旁边笑得合不拢嘴的父母,忽然想起系统面板上刚刚跳出的提示:【检测到新生命能量,与宿主基因匹配度99.9%。触发隐藏任务:守护未来之光。任务奖励:空间仓库扩容500立方米,火种源能量稳定性提升10%。】
他没去看那些奖励,只是低头吻了吻孩子的额头。小家伙似乎很舒服,咂了咂嘴,又睡着了。阳光透过窗户,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星。
王建国知道,从今天起,他的铠甲上又多了一层软肋,但也多了一份更强大的铠甲——那是希望的力量,是血脉的传承,是他无论走到哪里,都必须拼尽全力守护的光。
病房里渐渐热闹起来,基地的同事们陆续赶来,带来了各种各样的礼物:有老工程师亲手做的木制拨浪鼓,有研究员调配的婴儿营养剂,还有小李特意从空间仓库里拿的新鲜水果。王建国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所谓的“全球巅峰”,其实不在远方的版图上,而在这样充满烟火气的温暖里。
他给孩子取名叫“望夏”,王望夏。望,是守望;夏,是夏国。他希望这个孩子能永远记得,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曾被无数人用热血守护过,而未来,需要他们这一代人,继续把这份守护,稳稳地接下去。
窗外的阳光正好,暖融融地照在每个人的脸上,也照亮了那个崭新的、充满希望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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