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烨的放手与信任,加上前期拍摄时近乎严苛的指导打下的坚实基础,让林枫迅速成长起来。
他对于镜头语言的运用、节奏的把握以及对演员表演细节的调整,都愈发显得成熟老练。
江烨偶尔抽查样片,都能发现林枫在努力贯彻他设定的高标准的同时,也开始融入一些属于自己的、细腻的情感表达。
这让他颇为欣慰,知道自己选对了人,也证明了他的培养方式是有效的。
看到林枫逐渐能够独当一面,江烨也终于能腾出一些时间,来处理一件对他而言“微不足道”却又不得不做的琐事——考取驾照。
尽管身负系统赋予的高级车技技能,脑海中充斥着各种复杂路况的应对策略和如同本能般的驾驶记忆,但在法律程序上,他依然需要那一纸证书。
于是,在一个阳光还算温和的上午,江烨独自一人,低调地来到了越城一家规模颇大的驾校报名点。
填写资料,缴费,体检……流程走得很快。
接待他的工作人员是个年轻女孩,起初并未特别在意这个戴着棒球帽和口罩的高个子男生,直到江烨摘下口罩进行身份核验时,她才猛地瞪大了眼睛,手指着电脑屏幕上的身份证照片,又看看眼前这张俊美得过分真实的脸,结结巴巴:“你……你是江……江烨?!”
江烨微微颔首,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温和地笑了笑:“麻烦帮我尽快安排一下教练和课时,我时间比较紧。”
女孩激动得脸颊通红,连连点头,手忙脚乱地在系统里操作,直接给他分配了驾校里公认脾气最好、也最资深的王教练,并且把理论考试的预约时间排到了最快的一批。
第二天,江烨按照预约时间来到了驾校的训练场。
王教练是个五十多岁、皮肤黝黑、面容和善的老司机,他早就从报名处的小姑娘那里听说了自己这次带的学员“非同一般”,但当他真正见到江烨时,还是被对方那种过于出众的气质晃了一下神。
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这么个年轻帅气、看起来就像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还是什么明星老板,来学车估计也就是玩票,恐怕有得磨了。
“江同学是吧?我是王教练。咱们先从最基础的开始,熟悉一下车况,认识一下踏板和档位……”王教练按部就班地准备开始常规教学。
“王教练,”江烨却客气地打断了他,语气平和但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坦诚,“是这样的,我其实之前有过一些驾驶经验,对车辆操作也比较熟悉。您看,能不能直接让我上车操作一下,您根据我的实际水平来安排后面的练习?这样效率可能高一些。”
王教练皱了皱眉,他见过太多自以为会开、实际上连油门刹车都分不清的“老司机”。
但看着江烨沉稳的眼神,他还是点了点头:“行,那咱们就直接上训练车,你开两圈我看看。记住,一定要慢,注意安全!”
两人上了那辆贴着“教练车”标志的旧捷达。
江烨坐上驾驶位,调整座椅、后视镜,系安全带,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丝毫新手的生疏感。
他轻轻点火,发动机发出平稳的声响。
“起步吧,慢点,先走直线。”王教练坐在副驾,手虚扶在方向盘上,随时准备干预。
江烨点点头,挂一档,松手刹,轻抬离合,给油……车辆平稳至极地起步,没有丝毫的顿挫或窜动,速度均匀提升,方向盘稳如磐石,车身笔直地沿着训练场的车道前行。
王教练眼中的疑虑消散了一些,但还没到惊讶的程度,平稳起步很多学员练几次也能做到。
“前面左转,进入倒车入库区域。”王教练指示。
江烨打转向灯,观察后视镜,减速,方向盘转动角度精准,车身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驶入预定车道,车距边线的距离始终保持得恰到好处。
整个过程中,他的视线分配、手脚协调,完全不像一个新手。
王教练开始觉得有点意思了。
“现在,尝试倒车入库。”王教练指了指前面划着黄线的库位。
这是科目二的难点之一。只见江烨不慌不忙,挂倒挡,观察左右后视镜和车尾,控制着极低的车速,方向盘左右微调,车身如同被尺子量过一般,精准地倒入库中,前后左右的距离都近乎完美,一次到位,无需任何修正。
王教练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侧方停车。”“S弯道。”“直角转弯。”“坡道定点停车与起步。”……
随着王教练一项项指令发出,江烨的操作行云流水。
侧方停车一把进,车体与边线平行且距离标准;S弯道中,车身紧贴着弯道内沿滑过,轮胎仿佛长了眼睛;直角转弯干脆利落,毫无拖泥带水;坡道起步更是稳得连车身都没有丝毫后溜,离合与油门的配合妙到毫巅。
这已经不仅仅是“会开”了,这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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