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铸道:天命所归的文明纪元
第一章:锈色大地的信仰萌芽
2170年的地球,第12次全球饥荒刚刚过去。
陈默站在开罗废墟的顶端,脚下是绵延数百里的临时安置营——用废弃钢板和塑料布搭建的棚屋像发霉的蘑菇,挤满了瘦骨嶙峋的人。他们中有人在排队领取起源帝国援助的营养膏,有人在万能医疗机前排起长龙,更多人只是望着天空,眼神里残留着对“极乐空间”的最后幻想。
“今日新增信仰波动3700万道,主要集中在非洲和南亚区域。”红后的全息投影在陈默眼前展开,数据流中漂浮着无数淡金色的光点,像萤火虫般围绕着他的识海模型旋转,“这些波动源自人类的感激、敬畏与依赖,已被识海小世界吸收12%,转化为世界本源能量。”
陈默的指尖划过光点最密集的区域——那里是万能医疗机的安置点。一年前,他将第一批简化版医疗机投放到地球,这些能无痛治愈所有疾病的银色舱体,成了锈色大地上最耀眼的希望。在肯尼亚,一个患白血病的女孩从舱体里出来时,笑着露出了新长的牙齿;在巴西,瘫痪十年的老兵站起来的瞬间,整个贫民窟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在印度,被辐射病折磨的村庄,如今家家户户门口都画着医疗机的符号,像远古的图腾。
“他们叫它‘神的恩赐’。”红后调出一段街头采访,一个皮肤黝黑的母亲抱着健康的孩子,对着镜头虔诚地祈祷:“愿赐福者陈默永远安康。”
这种自发形成的信仰,起初只是微弱的精神涟漪,直到机器人执法体系铺开后,才汇聚成汹涌的洪流。陈默设计的执法机器人没有极乐空间的冷酷,它们的外壳是温暖的米白色,胸前的屏幕会显示微笑的表情,处理纠纷时先播放调解动画,而非直接动用武力。在里约热内卢,两个帮派因为水源争斗,是机器人用全息投影展示了双方孩子在同一所临时学校读书的画面,让他们放下了武器。
“执法机器人的‘亲和度’评分达到91分。”红后展示着数据,“相比极乐空间的武装机器人8%的民众支持率,我们的体系让犯罪率下降了76%,民众的安全感提升了300%。”
当第一个“斯坦福圆环”空间站——新命名为“启明星”的人造天堂——在近地轨道展开太阳能板时,信仰的能量达到了第一个峰值。这座能容纳50万人的空间站,不再是精英的专属,而是通过抽签向全球开放名额,第一批居民里有农民、教师、清洁工,甚至有曾经的走私犯。他们在空间站的生态公园里种植地球带来的种子,通过直播向地表展示“干净的空气和会发光的夜晚”。
“昨晚有23亿人观看了启明星的日落直播。”红后调出全球情绪图谱,蓝色的“平静”和绿色的“希望”覆盖了90%的区域,“有人在直播弹幕里说:‘陈默让我们相信,明天真的会更好。’”
陈默闭上眼,沉入识海。那里的小世界原本只是混沌一片,如今已凝聚出一片坚实的土地,淡金色的信仰之力像河流般在土地上流淌,滋养出嫩绿的草芽。他能清晰地“听”到那些散落在全球的声音——病愈者的感谢,安宁者的祈祷,向往者的期盼,这些精神力量跨越空间,汇入他的意识,让小世界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这不是迷信,是集体潜意识的共鸣。”陈默睁开眼,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当200亿人第一次对未来有了共识,他们的精神能量自然会找到寄托。而我们,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值得相信的方向。”
第二章:信仰成河,世界初成
三年后,地球的面貌已天翻地覆。
万能医疗机已普及到每个社区,辐射病、遗传病、甚至衰老带来的器官衰竭,都成了历史名词。在巴黎的卢浮宫遗址旁,新建的医疗中心里,白发苍苍的老人躺进舱体,出来时步履轻快,他们会笑着向医护人员打听:“赐福者最近还好吗?”
机器人执法体系延伸到了每个角落,它们不仅维持秩序,还承担着教师、消防员、甚至心理咨询师的角色。在东京的废墟上,机器人用全息投影给孩子们讲地球的历史,告诉他们曾经的战争和污染;在撒哈拉的新绿洲,机器人指导牧民种植耐旱作物,屏幕上的动画演示着水循环的原理。
“启明星”空间站已扩展到七座,形成环绕地球的“光环”,居住着350万人。每个空间站都有独立的生态系统,氧气来自藻类培养舱,食物来自垂直农场,水源来自月球的冰矿运输。空间站的居民每天通过“地月电梯”与地表交换物资,他们中很多人定期返回地球,参与环境修复工作。
“全球信仰能量的密度,是三年前的17倍。”红后在陈默的识海投影中,用金色线条勾勒出一张覆盖全球的网络,线条的节点是医疗机、机器人站、空间站,线条的粗细代表信仰的强度,“这些能量不仅在滋养你的小世界,还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人类的集体行为——暴力倾向下降,合作意愿上升,甚至科技创新的效率都提高了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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