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风终于褪去了最后一丝暖意，刮在脸上带着微凉的刺痛。电子科技大学的期末考，在一片笔尖的沙沙声里，终于落下了帷幕。
最后一门考完的铃声响起时，李慕斯率先合上笔盖，小心翼翼地把助听器调回日常模式。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王科杰，对方正伸着懒腰打哈欠，眼底带着掩不住的疲惫，却还是冲她弯起了嘴角。李慕斯笑着在手机上敲下一行字：解放了！今晚去吃火锅！
王科杰立刻点头，伸手替她收好文具，声音压得低低的：“早就等你这句话了，锅底都选好了，麻辣牛油的！”
两人刚走出考场，就看见敖蝶芙和叶修辰站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叶修辰手里拎着两杯热奶茶，看见他们出来，立刻迎了上来，把一杯递给李慕斯，一杯塞到敖蝶芙手里：“刚买的热可可，暖暖手。”
敖蝶芙接过奶茶，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忍不住弯起眉眼。她晃了晃手里的复习资料，笑着说：“这下好了，能好好睡个懒觉了。”
不远处，杨莉莉正和江皓勾肩搭背地走过来，两人手里都攥着刚出考场的卷子，脸上是藏不住的轻松。江皓扬着手里的专科期末成绩单，得意洋洋地喊：“我专科绩点全系前三！奖学金稳了！”
杨莉莉笑着捶了他一下：“瞧你那得意样，自考的路还长着呢，别飘！”嘴上说着，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她的信息管理学也考得不错，学生会的工作总结也顺利交了差，这个学期，总算是圆满了。
敖理博从后面追上来，手里捏着几张传单，脸上满是兴奋：“兄弟们，寒假有活儿干了！学校创业孵化基地找我们合作，要把小程序推广到周边高校，寒假正好落地！”
这话一出，江皓眼睛瞬间亮了：“真的？那技能交换板块正好能扩容，我这就回去改方案！”
两人一拍即合，当场就凑在一起讨论起来，连走路都顾不上看路。
夕阳西下，把教学楼的影子拉得老长。一群人说说笑笑地往校外走，校服的衣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路过食堂的时候，黎敏正站在门口等他们，手里拎着几个打包好的饭团，看见众人，笑着挥了挥手：“怕你们考完试饿，特意买的金枪鱼饭团，先垫垫肚子。”
火锅店里热气腾腾，红油锅底咕嘟咕嘟地翻滚着，肥牛卷和毛肚在汤里上下沉浮。蒋旭辉坐在角落里，一边往锅里下菜，一边眉飞色舞地讲着交换生面试的准备：“我爸说，要是面试过了，就带我去买新行李箱，还说要给我塞满满一箱子的酱牛肉！”
众人都跟着笑，王科杰举起可乐杯：“那必须得过！到时候我们去机场送你，给你带成都的火锅底料！”
蒋旭辉笑着应下，仰头灌了一大口可乐，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心里却暖烘烘的。
窗外的夜色渐浓，路灯次第亮起，晕开一圈圈温暖的光晕。火锅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包间里，夹杂着少年们的欢声笑语，把初冬的寒意驱散得一干二净。
杨莉莉忽然放下筷子，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忽然感慨：“这学期，可真够折腾的。”
是啊，真够折腾的。江皓的六门自考攻坚战，张宇和父亲的争吵，蒋旭辉家里的兵荒马乱，还有每个人埋在书本里的日日夜夜。
可折腾归折腾，当一切尘埃落定，坐在火锅前的他们，脸上都带着释然的笑意。
叶修辰给敖蝶芙夹了一筷子毛肚，轻声说：“寒假可以好好歇歇了。”
敖蝶芙点点头，眼里闪着光：“还可以去图书馆看想看的书，去逛庙会，去吃冰糖葫芦。”
火锅的热气模糊了玻璃窗，窗外的风还在刮着，却吹不散包间里的热闹。这个学期，终于在一片烟火气里，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而冬日的序曲，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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