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的初春,还带着几分湿冷的暖意,嘉陵江的风掠过青石板路,裹着街边火锅店的香气,吹进敖蝶芙家的小院。叶修辰拎着刚从集市上买回的新鲜草莓,踩着晨光走进院门时,就看见敖蝶芙正蹲在菜畦边,给刚冒芽的豌豆尖浇水。
青布碎花的围裙系在她身上,衬得眉眼愈发清秀。听见脚步声,她回头望过来,嘴角弯起的弧度,比院角那株迎春花开得还要明媚:“回来啦?草莓甜不甜?”
“甜,”叶修辰放下手里的竹篮,快步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笑意,“不过没你甜。”
敖蝶芙的脸颊瞬间红透,手里的洒水壶晃了晃,溅起几滴晶莹的水珠。她转过身,踮起脚尖捏了捏叶修辰的脸颊:“油嘴滑舌,才来半个月,就学会耍贫了。”
叶修辰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挲着。这半个月,是他整个寒假里最惬意的时光。没有四合院的热闹应酬,没有学业和项目的催促,只有山城的烟火,和身边的人。
他跟着敖蝶芙去逛早市,听着此起彼伏的川渝吆喝声,学着分辨新鲜的蔬菜和活蹦乱跳的河鲜;陪着她的奶奶坐在院门口晒太阳,听老人讲过去的故事,手里剥着刚煮好的花生;傍晚的时候,两人就沿着嘉陵江的步道散步,看夕阳把江面染成一片金红,听江风拂过耳畔的温柔声响。
晚饭是奶奶亲手做的,敖蝶芙父母外出去镇上办事,麻辣鲜香的水煮鱼,清清爽爽的炒豌豆尖,还有软糯香甜的红糖糍粑。叶修辰学着用川渝话和奶奶聊天,虽然说得磕磕绊绊,却逗得老人笑得合不拢嘴。敖蝶芙坐在一旁,一边给他夹菜,一边纠正他的发音,眉眼间满是温柔。
“奶奶说,过几天带你去磁器口逛庙会,”敖蝶芙咬着一块糍粑,眼睛亮晶晶的,“那里有好多好吃的,还有捏糖人的,我小时候最喜欢看了。”
“好啊,”叶修辰点头,给她舀了一勺鱼汤,“顺便给鑫磊带点特产回去,那小子天天催我给他寄火锅底料。”
提到叶鑫磊,敖蝶芙忍不住笑了:“你弟弟可真有意思,上次视频还问我,成都的熊猫是不是真的会爬树。”
叶修辰也笑了,想起临走前鑫磊拉着他的衣角,千叮咛万嘱咐要带熊猫玩偶的模样。他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女孩,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定。
这半个月,他们没有轰轰烈烈的约会,只有细水长流的陪伴。清晨一起在院子里看日出,傍晚一起在江边看日落,就连窝在沙发上一起看一部老电影,都觉得格外幸福。
夜里,山城的灯火亮了起来,星星点点的光,倒映在江面上,像是撒了一地的碎钻。叶修辰和敖蝶芙坐在院门口的石凳上,肩并肩靠着,手里握着温热的红糖姜茶。
“修辰,”敖蝶芙忽然开口,声音轻轻的,“等开学了,我们一起去参加全国算法竞赛好不好?”
“当然好,”叶修辰转头看她,眼里满是星光,“我们一起准备,一起拿奖。”
敖蝶芙点点头,往他怀里靠了靠。江风拂过,带着她发间淡淡的栀子花香,叶修辰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远处的江面上,传来轮船的鸣笛声,悠长而温柔。院角的迎春花,在夜色里悄悄绽放,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半个月的时光,像一杯温热的红糖姜茶,暖了胃,也暖了心。叶修辰看着身边的女孩,心里忽然明白,所谓的幸福,不过就是这样——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有温暖的烟火作伴,有说不完的话,有看不尽的风景。
而这样的甜蜜时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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