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仔细瞧了瞧道:“还真是那套。我听说这套盔甲可珍贵了,是叶老将军年轻的时候穿的,战袍来着,没想到李校尉把它给了叶兄。”
“既然是叶老将军的,给叶兄也是应该的,是吧,叶兄?”
“你想要?给你。”叶适不客气的说道。
“别别别,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留着自己穿吧。不过既然是这套盔甲的话,那咱们是不是可以......”李子说着给几个同伴使了个眼色。
“叶兄,我最近新学了一套拳法。”
“哦,恭喜。”
“叶兄,李校尉说我的拳打的太生硬,让我多找人练练。”
“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叶兄,得罪了。”
“???”
下一秒,这帮兵崽子们呼啦一下,蜂拥而上,对叶适拳打脚踢,挨个儿的在叶适身上把会的招式都演练了一遍。
躲在角落里的宋煜看的是头皮发麻,他可看出来了,这帮兵崽子们可是在真打,最起码也是用了几分力气的,和以前抢他们铃铛的时候那种玩闹的花架子完全不一样。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些兵崽子们的招式全往子陌穿着盔甲的部位招呼去了,偶尔落空个一两拳在其它地方,也就是痛两下,忍忍就过去了。
“痛快!”打的浑身舒畅的兵崽子们,甩甩胳膊,身心无比的愉悦。
“嘿,别说啊,这打真人和打木头靶子就是不一样,真TN的痛快。谢啦叶兄。”
“你们——”被围殴的叶适颤悠悠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控诉着这帮无良的兵崽子们。
“走啦叶兄,明天咱们再继续啊。”打的痛快的兵崽子们哈哈笑着撤了。
有一就有二,这一次当了活靶子,就有后面的无数次活靶子。
叶适身上的半身盔甲就像是一个信号,兵营里的兵崽子们只要是认出这幅盔甲的,无一例外都是双眼放光,嗷嗷叫着扑向叶适。
有那不认识盔甲、不明情况的兵崽子们,就会虚心向前辈们请教,然后听着听着就会两眼贼亮,嗷嗷叫着加入队伍。
“李叔叔——”
叶适悲惨又绝望的咆哮在军营上空盘旋着,一圈又一圈。
“哈哈哈哈,这帮兔崽子们很热情嘛。”李管家乐呵呵的摸着大胡子。
“是啊,好久没见他们这么热情高涨了。”叶将军也笑道。
“听说老将军当初穿着这套盔甲,用了一个月就能行动自如,脱下盔甲就能健步如飞,不知道大公子需要几天?”李管家道。
“叶适的天资绝不在父亲之下,只是这么些年太过执拗,心中有芥蒂,不肯用功。”叶将军道。
李管家叹口气,“当初将军也是年轻,性子太刚烈了些,如果当初对大公子不是那么......大公子也不会......”
当时叶将军不过二十五六岁,跟着父亲一起南征北战。
那时他刚刚打了胜仗回来,还不知道叶适染上了赌瘾,把将军府当做赌注输了出去。
去宫里领嘉奖的时候,皇上语重心长的对他说让他对家人多一些关心和体谅,不要过分责骂。那时他还纳闷,皇上怎么会对他说这些,原来竟是......
他忍着一腔怒火,在将军府对面搭了个窝棚,带着叶适住在窝棚里,找人教他赌术,赌场如战场,怎么输的就要再怎么赢回来。
叶适做到了,所有输掉的都加倍赢了回来,银子、面子和将军府。
而他的怒火也压抑不住了,终于还是把叶适吊在了祠堂门口,鞭子沾了盐水一鞭鞭的抽着。
他治军一向严格,手下那么多兵崽子哪个不是被他治的服服帖帖,而自己的儿子却做出这样的事情,岂不让人笑话。若不军法处置,他以后还怎么治军?
他气极了,怒极了。
鞭子打在叶适身上,叶适连哼都不哼一声。
可叶适越是这样,他越生气。既然这么有骨气,为何还能被人三言两语的蛊惑着染上赌瘾?
他打红了眼,若不是夫人最后拼死拦着,叶适,真的会被他打死。
“将军,那些鞭子不该打。”李管家道。
“犯了错当然要打......我只是打的太狠了,忘了自己还是他的父亲。”叶将军转身,“这里交给你了,看着他些。”
“是。”目送叶将军离开,李管家扭头看着人形活靶子叶适,“大公子,这么多年了,你也该原谅将军了吧。”
当初那些鞭子打掉的不止是大公子不再练武,还有他和将军之间的父子感情。
这些年,大公子对练武十分抗拒,于文一途上虽然也有些造诣,但根本没有参加科考的意思,只是一天天的混着,不时的拉着宋公子和陆公子做出一些纨绔之事。
将军不是对付不了大公子,只是他不敢。
不敢再用强硬的手段去逼大公子,这份父子间的感情已如单薄的悬崖峭壁般摇摇欲坠了。
......
“太后娘娘,这个芳香五果茶怎么样?有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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