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初的一天,古煜在江城的新办公地点突然接到省汽车行业协会的委托,要求撰写关于东风公司产品总设计师杜时可的文稿。在他的记忆中,杜总仍在车城。
经过网络搜索,古煜发现:第七届人大代表杜时可等32名代表曾联名建议制定《公司法》。《中国技术专家网》上关于EQc1141G项目的资料显示,杜可可是该项目的第一完成人,其他完成人包括马克定、黄松、武思宁、刘德清、汪衡量、徐建明等。此外,在东风公司成立40周年的表彰大会上,杜时可、陈纫秋、黄松、黄佳腾、侯宇明、蒋鸣、周恒琪等杰出科技工作者均被列为项目的领军人物。
杜时可先生是一位因对中国汽车工业做出卓越贡献的资深专家,他将毕生精力奉献给了祖国汽车工业的伟大事业。尽管我对他的名字耳熟能详,怀有敬意,但对其深入了解却颇为有限。在八九十年代,我每日上下班都会经过他的住所,同行的两站路途中,常见一位戴着眼镜、清瘦儒雅、神采奕奕的长者。在人民公园至张湾青年广场的公交车上,虽未曾交谈,但有同行者告知,那位便是声名显赫的全国人大代表杜时可先生。
一、李四光曾是他学生时代的偶像
尽管我随总部迁至江城,但为了深入探究杜老,不得不重返车城。由于我熟知杜老居住的楼房,曾在那儿工作了35年的汽车城中,怀揣着探访杜老的期待。原本以为他仍居十堰,然而当我抵达十堰后,才得知他已迁居至上海女儿家中,这该如何是好?
据史料记载,杜时可于1925年出生于湖北黄冈,祖父母一直定居于此。父亲自北大毕业后在武昌执教,并在当地购置了房产,带着母亲和10个兄妹一同居住。父亲性格温和,对时可兄弟姊妹的管教较为宽松;母亲则知书达礼,悉心相夫教子。
然而,他目睹当时国民政府政治上的黑暗腐败,心生厌恶,尤其看不起那些当官的。同时,母亲对纯学术的重视,使他特别尊敬那些有学问的人,像李四光那样的杰出人物,这一点对他幼小的心灵产生了深远影响。
在中学时期,他便知晓同乡中有两位最着名的人物:一位是军事家林彪,另一位是科学家李四光。在笔者对他的电话采访中,他表示那时自己还是学生,与军事家无缘,最崇拜的是科学家李四光先生——一位享誉盛名的地质学专家,因对国家作出卓越贡献而备受敬仰。
用流行的话来讲,他堪称李四光的铁杆粉丝,而李四光则是杜时可毕生的偶像。另一个关键因素是,他母亲的娘家与李四光的家相隔不远,亲戚们无不钦佩这种榜样的力量。她常在家中讲述李四光的杰出事迹,借此激励年轻的时可勤奋向学。正因如此,年轻时的他不仅以此为傲,更坚定了以李四光为榜样,刻苦钻研科学技术的决心。
1946年,他考入了上海交通大学,选择了航空工程专业。一方面,受到二战期间空军威力的震撼,他深信要使国家富强,必须发展航空工业;另一方面,他的堂兄杜时朗已先他一年进入交大航空系,兄弟俩在一起有许多便利。
然而,两年后,随着知识面的拓宽,他发现当权者更愿意高价购买外国飞机,却根本无意建立自己的航空工业。航空系毕业的同学,最好的出路竟是成为帝国主义和官僚资本家的打工仔。于是,他毅然决定转学机械汽车专业。
年轻人对日本帝国主义怀有深仇大恨,在抗战期间,他目睹了日寇的扫荡、烧杀、奸淫掳掠,给武汉和家乡人民带来了深重灾难。为了躲避灾难,他们一家从武汉逃进深山,他的二弟正是在深山躲避灾难、贫病交加中不幸去世的。
他主修汽车工程。那时流行“北清华,南交大”的说法,交大的知名度和美誉度远超现今。一次,学校特邀孟少农主任来交大讲授汽车专业课,这让他深受启发,进一步认识到汽车工业在中国的重要性,无论是在国民经济还是国防工业上都占据着极其关键的地位。
他对自己的专业选择感到满意,并期望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后,能在汽车工业领域做出显着贡献。为此,他孜孜不倦、全身心地投入到本科阶段的技术钻研中。
二、第一汽车制造厂的试车队长
自上世纪50年代初,他便投身于一汽建设,因其学业成绩卓越,领导层颇为赏识。凭借其深厚的学术专长,屡次被委以重任,且每次均能出色完成,这些辉煌成就均详细记录在其简历之中。
1951年,他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机械系汽车设计专业,由国家统一分配至重工业部汽车工业筹备组,后该组更名为汽车局。1953年,他被调派至长春,参与第一汽车厂的建设,并在该厂辛勤耕耘15年,先后担任一汽设计处车型科副科长及设计一室副主任,并担任一汽CA-10载重汽车和CA30越野车车型主管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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