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顶的积雪,在三月的阳光下融成细流,顺着青石板的纹路蜿蜒。陈墨踏着湿滑的石阶向上,每一步都踩在“太极桩”的虚实转换点上,足底与石板接触的瞬间,内力(按他的术语是“有序化生物能量”)已顺着经脉流转一周。腕间的智能手表投射出淡蓝色光幕,将前方崖边的两道身影纳入分析:左侧老者气息绵长如古松,右侧红衣人锋芒内敛似藏剑,两人周身的能量场波动频率截然不同,却又奇异地达成平衡。
“陈先生来得正好。”风清扬的声音从崖边传来,他手里摩挲着一柄古剑,剑鞘上的铜环已磨得发亮,“老夫与东方教主正说,这‘破招’与‘藏招’,究竟哪般更胜一筹。”
东方不败转过身,绣着凤凰的红衣在山风中猎猎作响。他(她)指尖缠着的红线无风自动,在指尖绕出繁复的结:“陈先生以‘见神不坏’之身,融贯中西之学,或许能解我二人之惑。”
陈墨走到两人中间,望着云海翻腾的山谷。这是他来到笑傲江湖的第六个月,从恒山医馆到黑木崖密室,从解构基础吐纳到推演内力本质,此刻站在这武学之巅,忽然明白:所谓论道,从来不是争个高下,而是在碰撞中见自己、见天地。
第一章:三问九答,初窥武道门径
论道的第一日,从风清扬的三个问题开始。
“陈先生认为,剑之极致是什么?”老者抚着剑柄,目光落在远处的云海。
陈墨沉吟片刻,调出手表中存储的独孤九剑图谱:“晚辈以为,剑是‘力的延伸’。独孤九剑的‘破剑式’,实则是通过观察对手肌肉发力的微动作,预判力的传导路径,再用最小的力切断这条路径——这与力学中的‘杠杆原理’异曲同工。”
他捡起两块石子,以指为剑演示:“比如这粒石子(喻敌剑)向我咽喉而来,其力线起于对方手腕,经前臂、上臂传导至肩。我只需在他力线转折的‘肘尖’处施加一个横向力(演示‘破剑式’的挑腕动作),便能让这力线崩断。”
风清扬眼中闪过精光:“那‘总诀式’的‘无招胜有招’呢?”
“是概率学。”陈墨调出光幕上的动态模型,“当招式数量多到覆盖所有可能性,且能根据对手动作实时调用最优解,便成了‘无招’。就像掷骰子,若能算出对手出哪一面,自然能赢。”
东方不败忽然轻笑:“陈先生说的都是‘术’,那‘道’呢?”
陈墨望向山巅的积雪:“道是‘能量的有序化’。晚辈练国术,讲究‘气血合一’;东方教主修葵花宝典,追求‘气走偏锋’;风老前辈的独孤九剑,重‘气随剑行’——本质都是让体内能量按特定规律流动,只是路径不同。”
这一日,三人从“力”谈到“气”,从“招式”论到“心念”。陈墨用现代科学解构武学原理:将“内力周天”解释为“生物电在神经纤维中的传导”,把“剑意”定义为“大脑运动皮层的预激活状态”;风清扬则用剑理印证:“破掌式”的要诀,恰与陈墨说的“力线切断”暗合;东方不败更是以葵花宝典的“快”字诀补充:“所谓快,是让能量释放的时间压缩到极致,与陈先生说的‘功率=能量/时间’同理。”
夜幕降临时,风清扬将一本泛黄的绢册递给陈墨:“这是独孤九剑的总诀,先生或许能从中看出些新东西。”绢册上的字迹苍劲,每招每式旁都有风清扬的批注,其中“料敌机先”四字下,竟画着与陈墨白天演示时相同的力线图。
第二章:太极生劲,刚柔并济之辩
第三日,论道聚焦于“刚柔”。东方不败以绣花针演示葵花宝典的“柔”,针尖在青石上绣出繁复花纹,却不损石质分毫;风清扬以古剑显“刚”,一剑劈下,崖边的枯松应声断裂,断面平整如切;陈墨则打起了简化版的太极拳,双臂划圆时,带起的气流竟让飘落的雪花绕着他旋转。
“陈先生这拳,软绵绵的,能伤人吗?”东方不败的红线缠上陈墨的手腕,却被一股柔和的力引偏。
“太极不是不刚,是刚在暗处。”陈墨手腕一翻,将红线缠在自己指尖,“就像弹簧,压得越柔,弹得越刚。晚辈练的‘见神不坏’,讲究‘筋骨齐鸣’,看似刚猛,实则每一寸肌肉都在做弹性形变,与太极的‘引进落空’同理。”
他让手表实时监测发力时的肌肉状态:打“云手”时,三角肌与背阔肌交替收缩,形成一个省力杠杆;推“按掌”时,腿部肌肉先蓄能(弹性势能),再瞬间释放(动能),效率达80%——这与风清扬说的“剑未出,力已蓄”完全一致。
风清扬忽然问:“那太极与独孤九剑,哪个更胜?”
陈墨翻开刚得到的《太极拳经》(这是第二日论到“以柔克刚”时,风清扬从华山秘阁取出的孤本),指着其中“一阴一阳之谓道”说:“独孤九剑是‘阳’,以破为攻;太极是‘阴’,以守为攻。晚辈以为,刚柔本是一体——就像能量,既能表现为动能(刚),也能表现为势能(柔),只是形态不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